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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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伐果敢柳不棄
滿身白衣上散落著刺眼的血汙，柳不棄疲憊的閉目傾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喧嘩聲。
“王將軍，堵住門口的都是你的親信吧？”
“回稟夫人，門外已經布置了三層人馬，把這裏團團圍住，選用的都是老夫信的過的人。”
無論是這次少主受傷的眼見，還是通過之前朱長財的轉述，王昌齡都清楚的認識到，眼前這個少主名義上的侍妾，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奇女子。
柳不棄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簡單的布置了一些接下來的任務。
如果縱橫幽州十幾年的王昌齡都不能保證自己親衛的忠誠，只怕早就要死上百八十回了！
王昌齡隨後召喚進來一個叫王勝的壯年將領，並吩咐他接下來要聽命柳不棄。
雖然有些狐疑，但王勝還是向面前這個弱女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中躬手禮，王昌齡治軍向來令行禁止，柳不棄非常滿意，但還是用不帶一絲情感的語氣，平靜的補上一句。
“王將軍，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有一樣，我讓你做什麽，你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不要問為什麽，更不能陽奉陰違！你要做不到，現在可以馬上換人！”
一旁的王老將軍搶先上前，“夫人盡管放心，我這個義子，必定為夫人馬首是瞻！”
王勝看到自己的義父對面前女子都畢恭畢敬，也收起輕視，恭敬的再次行禮稱是。
“張惜弱，說說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夫人，這次少爺被圍十分蹊蹺！”沈靜下來的張惜弱回想當時場景越想越不對！
這次就是普通的日常巡邏，雖說燕京是邊疆重鎮，但卻不是前線，而是後勤保障屯兵的中樞，前面還有數道防線和重兵把守的堅城！
正常來說這夥草原汗國的斥候很少會孤軍深入這麽靠近燕京的地方！除非是……
“難道是冬天臨近，草原汗國準備大規模進犯來打草谷？”王昌齡、王勝對視一眼給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
柳不棄卻完全不相信！
“草原今年風調雨順，牛羊肥碩，儲備越冬的草料比頭幾年還要豐富，絕不可能冬季來臨前進行大規模進犯！”
“雖然說偶爾會有自作主張的部族偷偷摸摸過來占點便宜，但靈犀一旗人馬，裝備精良，要想圍困，最少需要兩倍以上的人馬，這麽多人突然出現在燕京城附近，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得勝樓朱才財實際上還承擔著與草原和葉赫部互市的任務，今年換取的草原物資明顯高於往年，情報反饋上來後，柳不棄就判斷今年應該是草原豐年，不大可能出現打草谷的情況。
“夫人明見，小九探路回來，說有大批騎兵圍過來時，我們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張惜弱繼續說到。
“少爺馬上就叫大家趕緊返回城中。沒想到，小九的戰馬突然倒地，離得最近的我，趕緊把他從地上救了起來，卻被已經趕過來的汗國騎兵圍上了，要不是少爺返回營救，嗚嗚嗚，我該死！”
“閉嘴！”
喝止住自責的張惜弱，柳不棄陷入沈思，這個小九她是認識的，是岳靈犀這個旗中的斥候，一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開心果。
拿定主意後，柳不棄叮囑了王昌齡幾句話後，就帶著王勝和張惜弱來到喧嘩聲越來大的醫館門前。
原來是忽然被圍困在醫館的兵將、傷員、大夫們正在和守門的親兵理論，不明所以的情緒下，越來越激動的眾人已經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了。
在外圍默默的觀察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旁觀者清的柳不棄敏銳的發現了一個不時冒出一句話挑動眾人怒火的流竄身影，在她示意下，張惜弱猛的推開人群，把那人直接按住。
突然的響動和被抓人的大聲呼救，讓現場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
呲！
白衣染血的身影，拔出身邊王勝腰上的馬刀，快步上去，直接砍在被控制之人的脖頸上！
“奉將軍命，今日城中混入汗國探子！各位原地待命，等待盤查，禁止喧嘩，違令者，先斬後奏！”
冷酷的聲音和倒在地上抽搐將死的前車之鑒，瞬間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將馬刀撇給一旁發呆的王勝。“王將軍，馬上帶人封鎖醫館各院，搜查每一個角落，核查所有人身份！”
“遵命！”王勝下意識的想起剛剛屋內柳不棄的命令，馬上拱手行動起來！
見到燕京將軍王昌齡的義子王勝都要聽命於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年輕女人，醫館中的眾人馬上配合起來！
這就是亂世需用重典！
……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勝就壓著幾個傷兵走了過來。
“夫人，這幾個病號床下發現了弩箭！”
四下眾人一陣嘩然，軍鎮中生活的人可能不認字，但對於刀槍劍戟這些終身相伴的物件一個個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弩箭這種方便攜帶的巷戰利器，確實是方便刺殺的探子最長使用，民間嚴謹自制，就是軍中也只有少量斥候配備！
“咦！小軍子，小鄧子，怎麽是你們！”
張惜弱詫異的看著正不斷叫冤的幾個人，顯然是認識他們。想想也是，此時在醫館中療傷的大多都是岳靈犀這個旗下的甲士。
“諸位大夫，請好生看護這些英勇無畏的將士們！我岳家稍後必有重酬奉上！他們是和我夫君一道浴血沙場歸來的袍澤兄弟，絕不可能是混進來的探子！”
“各位弟兄，還請多多見諒，等我們排查出混進來的探子，奴家必親自登門致歉！”
柳不棄充滿懇切的表述，無形中讓在場的燕京軍民都生出了好感！
殺伐果敢、關愛袍澤，要是男子自然一呼百應，就是女子也可以生死相托！
就是本來有些委屈的受傷甲士，也變得激動起來！
那個叫小軍子的壯漢，一邊因為傷口崩裂被痛的齜牙咧嘴，一邊大聲回應。
“旗長夫人放心，這點委屈算個啥！要讓俺們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栽贓陷害，老子非活劈了他不可！”
破鑼嗓子反而引起周圍人的同仇敵愾情緒，軍旅中的甲士，平生最恨的就是冒領功績、栽贓陷害！軍鎮上討生活的人，同樣如此！
……
突然！
岳靈犀所在的院落裏，一陣殺喊聲傳了出來，小軍子一馬當先就沖了過去！群情激憤的眾人隨後跟上。
張惜弱心急如焚的剛要趕過去，就被柳不棄一把拽住，被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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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白衣上散落著刺眼的血汙，柳不棄疲憊的閉目傾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喧嘩聲。
“王將軍，堵住門口的都是你的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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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這次少主受傷的眼見，還是通過之前朱長財的轉述，王昌齡都清楚的認識到，眼前這個少主名義上的侍妾，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奇女子。
柳不棄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簡單的布置了一些接下來的任務。
如果縱橫幽州十幾年的王昌齡都不能保證自己親衛的忠誠，只怕早就要死上百八十回了！
王昌齡隨後召喚進來一個叫王勝的壯年將領，並吩咐他接下來要聽命柳不棄。
雖然有些狐疑，但王勝還是向面前這個弱女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中躬手禮，王昌齡治軍向來令行禁止，柳不棄非常滿意，但還是用不帶一絲情感的語氣，平靜的補上一句。
“王將軍，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有一樣，我讓你做什麽，你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不要問為什麽，更不能陽奉陰違！你要做不到，現在可以馬上換人！”
一旁的王老將軍搶先上前，“夫人盡管放心，我這個義子，必定為夫人馬首是瞻！”
王勝看到自己的義父對面前女子都畢恭畢敬，也收起輕視，恭敬的再次行禮稱是。
“張惜弱，說說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夫人，這次少爺被圍十分蹊蹺！”沈靜下來的張惜弱回想當時場景越想越不對！
這次就是普通的日常巡邏，雖說燕京是邊疆重鎮，但卻不是前線，而是後勤保障屯兵的中樞，前面還有數道防線和重兵把守的堅城！
正常來說這夥草原汗國的斥候很少會孤軍深入這麽靠近燕京的地方！除非是……
“難道是冬天臨近，草原汗國準備大規模進犯來打草谷？”王昌齡、王勝對視一眼給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
柳不棄卻完全不相信！
“草原今年風調雨順，牛羊肥碩，儲備越冬的草料比頭幾年還要豐富，絕不可能冬季來臨前進行大規模進犯！”
“雖然說偶爾會有自作主張的部族偷偷摸摸過來占點便宜，但靈犀一旗人馬，裝備精良，要想圍困，最少需要兩倍以上的人馬，這麽多人突然出現在燕京城附近，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得勝樓朱才財實際上還承擔著與草原和葉赫部互市的任務，今年換取的草原物資明顯高於往年，情報反饋上來後，柳不棄就判斷今年應該是草原豐年，不大可能出現打草谷的情況。
“夫人明見，小九探路回來，說有大批騎兵圍過來時，我們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張惜弱繼續說到。
“少爺馬上就叫大家趕緊返回城中。沒想到，小九的戰馬突然倒地，離得最近的我，趕緊把他從地上救了起來，卻被已經趕過來的汗國騎兵圍上了，要不是少爺返回營救，嗚嗚嗚，我該死！”
“閉嘴！”
喝止住自責的張惜弱，柳不棄陷入沈思，這個小九她是認識的，是岳靈犀這個旗中的斥候，一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開心果。
拿定主意後，柳不棄叮囑了王昌齡幾句話後，就帶著王勝和張惜弱來到喧嘩聲越來大的醫館門前。
原來是忽然被圍困在醫館的兵將、傷員、大夫們正在和守門的親兵理論，不明所以的情緒下，越來越激動的眾人已經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了。
在外圍默默的觀察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旁觀者清的柳不棄敏銳的發現了一個不時冒出一句話挑動眾人怒火的流竄身影，在她示意下，張惜弱猛的推開人群，把那人直接按住。
突然的響動和被抓人的大聲呼救，讓現場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
呲！
白衣染血的身影，拔出身邊王勝腰上的馬刀，快步上去，直接砍在被控制之人的脖頸上！
“奉將軍命，今日城中混入汗國探子！各位原地待命，等待盤查，禁止喧嘩，違令者，先斬後奏！”
冷酷的聲音和倒在地上抽搐將死的前車之鑒，瞬間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將馬刀撇給一旁發呆的王勝。“王將軍，馬上帶人封鎖醫館各院，搜查每一個角落，核查所有人身份！”
“遵命！”王勝下意識的想起剛剛屋內柳不棄的命令，馬上拱手行動起來！
見到燕京將軍王昌齡的義子王勝都要聽命於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年輕女人，醫館中的眾人馬上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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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勝就壓著幾個傷兵走了過來。
“夫人，這幾個病號床下發現了弩箭！”
四下眾人一陣嘩然，軍鎮中生活的人可能不認字，但對於刀槍劍戟這些終身相伴的物件一個個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弩箭這種方便攜帶的巷戰利器，確實是方便刺殺的探子最長使用，民間嚴謹自制，就是軍中也只有少量斥候配備！
“咦！小軍子，小鄧子，怎麽是你們！”
張惜弱詫異的看著正不斷叫冤的幾個人，顯然是認識他們。想想也是，此時在醫館中療傷的大多都是岳靈犀這個旗下的甲士。
“諸位大夫，請好生看護這些英勇無畏的將士們！我岳家稍後必有重酬奉上！他們是和我夫君一道浴血沙場歸來的袍澤兄弟，絕不可能是混進來的探子！”
“各位弟兄，還請多多見諒，等我們排查出混進來的探子，奴家必親自登門致歉！”
柳不棄充滿懇切的表述，無形中讓在場的燕京軍民都生出了好感！
殺伐果敢、關愛袍澤，要是男子自然一呼百應，就是女子也可以生死相托！
就是本來有些委屈的受傷甲士，也變得激動起來！
那個叫小軍子的壯漢，一邊因為傷口崩裂被痛的齜牙咧嘴，一邊大聲回應。
“旗長夫人放心，這點委屈算個啥！要讓俺們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栽贓陷害，老子非活劈了他不可！”
破鑼嗓子反而引起周圍人的同仇敵愾情緒，軍旅中的甲士，平生最恨的就是冒領功績、栽贓陷害！軍鎮上討生活的人，同樣如此！
……
突然！
岳靈犀所在的院落裏，一陣殺喊聲傳了出來，小軍子一馬當先就沖了過去！群情激憤的眾人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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